第(2/3)页 司马谨找一离着床榻不远之地,悠然端起茶水在嘴边,闻上一闻,未喝,随手却又将茶水放下。嘴里却是轻描淡写说着戳人心窝的话。 他今日自然是来找他这王叔的不痛快的。 他司马氏一族没一个好人。 敌人若是有了软肋,伤痕累累,他必然是立刻将随身匕首顺着伤口捅进去,鲜血淋漓,看着那人生不如死自然最为好。 “王上可是惦记起你那身在大夏王后姐姐了?” “司马氏体弱,不知在那冷宫之内,王后可还受的?” 榻上之人自然未睡。 既然这个皇侄想他难受一番,他法王自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。睚眦必报之事,他向来做起来不费吹灰之力。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他司马金也会。 他在世亲近之人唯有那昏迷不醒的一位。 别人还担待不起他法王至亲的名号。 同样,他司马谨的至亲亦是只一位——他那远嫁的长姐司马娅。 大夏司马娅远嫁大夏王上为后,是这位皇侄一手促成,那位王后娘娘随着大夏大庆战火纷飞,如今在那大夏皇宫之内自然是水深火热,战后,便被废除其王后之名分,贬入冷宫之内,自然是不好过活。 他这皇侄了解他的软肋,他又何尝不了解? 彼此彼此。 “本王与王叔不同!” 那端坐之人身姿便不若一开始那般淡若自在。 “本王愧对兄弟,可好在那人如今我可保着护着,王上看重自己长姐,却是置她于死地,本王与皇侄自然不同。” 他司马金也是司马氏,凉薄之处,自然是不遑多让。 “本王乏了,王叔多多保重。” 司马谨起身扬长而去。 出了这法王府邸,博山未曾想到刚刚一脸怒气之人,竟是勾起嘴角,笑出声来。 这笑意里,有几分意思,怕是只有他司马谨一人知晓。 他司马谨当日如何会仅仅因为他身体健硕便判断他非司马氏族,瞧,他若薄凉起来,多像他司马家的人。 他们向来如此自处,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。 乐此不疲,至死方休。 “博山,本王对着王叔那位兄弟,本王的小王叔越来越感兴趣了!” 他守着护着又如何?左不过一个不死不活的废人! 讥讽他,他那王叔又有何处胜于他? “博山,摆驾回宫。” “是,主子。” 他们之间,还未分出输赢。 小爷我是不知道外面二人是否分出了输赢,小爷我倒是输的一塌糊涂。 小爷我如今不是小叶,不是周笑川,不是任何人,只是一只鬼。 一直被困在小叶身体里的鬼。 散不了,却也哪里都去不了。 我被眼前那神医困在这躯体里了,他虽医不好叶卿这身伤病,却也让他不死不活的,而我被参汤吊着,触不到任何人,却也离不开一步。 为何小爷我混的越来越差! 小爷我当日抱着大不了一死之心,做鬼也好,做人也罢,他都可接受,未曾想到的是,他如今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。 这些经过这几日,我也忍了,大不了当做自己在家宅着就好,无非是闷了点,可为何连来看小爷我的人都如此单调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