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自幼习武,就算有什么危险也能应对,可你肩不能扛,手不能提,孤身一人就敢闯进林子,甚至不带任何侍卫,还真是胆大包天”裴玄安打断她,目光锐利得像剑,“沈丞相的女儿,该待在深宅大院里学女红、习礼仪,而不是跑到这荒山野岭来胡闹。你可知,你的任性,会给多少人添麻烦?” 沈清欢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。她知道自己唐突,可她没想过会被他这样指责。她吸了吸鼻子,从怀里掏出那个绣了半宿的香囊——淡青色的锦缎上,绣着两枝并蒂莲,针脚细密,是她最用心的手艺。 “我没有胡闹,”她把香囊递到他面前,指尖微微发抖,“这个......是我给你绣的。裴玄安,我喜欢你,从悬崖边你救了我那天起,我就喜欢你。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,可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......” 裴玄安的目光落在香囊上,一瞬间瞳孔微缩,有些动摇心软,又像是想起了什么。他的脸色沉了沉,没有接香囊,只是冷冷地说:“沈小姐,我不是你该喜欢的人,这香囊,你收回去吧。” “为什么!”沈清欢急了,伸手想去拉他的衣袖,却被裴玄安避开。她看着他冷漠的眼神,心像被生生撕开一个口子,疼得喘不过气。“为什么?你明明……明明那日之后你还对我笑过的,你我也曾畅所欲言,相互吐露心声,如今,你又是为什么不肯接受我?” 裴玄安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底只剩下疏离:“与令尊无关。沈小姐,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今日我救你,只是出于道义,还请你日后自重,不要再因为一时兴起,再做这样的事了。”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,把沈清欢从头浇到脚。她手里的香囊掉在地上,淡青色的锦缎沾了灰尘,像她此刻狼狈的心。她看着裴玄安,眼泪无声地滚落,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。 裴玄安看着她哭得发抖的样子,喉结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最终却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香囊,放在她手边的榻上,转身对门外喊:“门外车已经备好了,我这便送沈小姐回丞相府。” 裴玄安转身走了出去,外面很快就传来马车的声音。裴玄安没再走进来,只是站在门边,背对着她,声音听不出情绪:“走吧,天亮之前,能赶回去。” 沈清欢慢慢坐起来,拿起那个香囊,紧紧攥在手里。她知道自己被拒绝了,可看着裴玄安的背影,心里还是存着一丝微弱的希望。她跟着他走出木屋,夜色尚未消散,山间的风更冷了,裴玄安却把那件玄色披风又披回了她身上,还细心地帮她系好了带子。 马车停在山口,裴玄安看着她上了车,才对车夫说:“务必安全把沈小姐送回府,路上慢些。” 第(2/3)页